“卫庄。”
卫庄转过身,看向了向他走来的紫女。
“今天轩中来了一个奇怪的家伙。”紫女走到他附近站定,同样探目望向外边被夜色笼罩住的新郑轻声说道。
“张口就要买我的紫兰轩。”
“世间多有无聊之人,无须理会。”卫庄淡漠,再次转头望向窗外道。
显然,以他对紫女的了解,知道这种提议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但关键是那个人的表现,似乎对我,对紫兰轩的情况颇为了解,由不得我不多注意一下。”紫女没有意外卫庄的态度,自顾自的继续解说道。
“你怀疑……”
“对方有可能是我以前仇人派来的卒子。所以可以拜托你,帮我去查一下他的情况吗?那人最后离开时的表现,实在很叫人担心,他会不会对紫兰轩做些什么。”紫女回头迎视着卫庄深邃的双眼,轻声拜托道。
“我需要情报。”卫庄看了会她,开口说道。
“那人年龄不大,看起来在二十岁上下,衣着名贵,而且用料很是考究,远非一般的王公贵族中人所能承受,皮肤偏白,没有长期劳作后所留下的风霜痕迹,谈吐有道,应该是有识之人,不过我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武功存在的痕迹,也不知道是隐藏太深,还是真得不会武功。”紫女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观察到的线索一一述说了出来。
“既然能找上你,就不可能是没有丝毫武艺榜身的家伙。”卫庄提醒道。
“那样的话,对方就应该还身怀非常高深的伪装之术。如此一想,那么其表现出来的身份也很可能都是假的,到是另人头疼。”紫女眉头一簇,有些苦恼的说道。
“然而面容可以伪装,身份可以假扮,但身形步伐应该还是会存在一定的痕迹的。你只管把他的形象说来,至于到时候能不能找那个人,我们再另行计较。”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然后紫女也废话,将钟图进入紫兰轩时的样貌用最简单、精练而又准确的话语述说了出来。
而后卫庄点点头,道了句“知道了”,就将杯中的酒水饮尽,随手丢向一边,转身离开了这间从不招待外客,专供他使用的房间,从后门离开了紫兰轩,消失在了新郑的夜色当中。
……
“调查我吗?也要你调查得到算。”全程看完两人对话的钟图好笑道。
然后便不再关注,琢磨起自己接下来的行程来。
“我来此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赚源力,能否获得需要的科技或能够与现有幺幺数据库内资料内容相互补充的技术以及魔法信息都是顺带,有自然欣喜,没有也无所谓。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一个——搞事情!”
“不过在此之前,最好是能杀上一两个角色赚上一些源力,补足穿越所需,做到即使遇到危险也不至于没有退路可选。”
毕竟这是秦时明月的世界,是有着龙啊、饕餮、九天玄女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存在的世界。小打小闹或许还没什么,真要是搅得天翻地覆了,鬼知道这些神仙会不会冒出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搞到能够让他随时跑路的源力为好,这样浪起来才不至于惊慌。
这么想着,钟图就调出幺幺整理的资料内容,开始找寻起能赚源力的事件来。
第一条,也是最简单的一条,找到新郑附近的秘密监狱,然后救出焰灵姬,坐看她放出百越废太子天泽,搞出天行九歌中的百越事件,顺道干掉天泽、驱尸魔、毒王,大赚源力。
其次则是干掉姬无夜、白亦非、翡翠虎、衰衣客等,结束韩国乱局,让天行九歌的故事打一开始就断绝。
然后才是新郑之外,韩国以北,去燕赵之地搞事。
比如,弄死某个赵国王子,抢雪女?
亦或者弄死燕太子丹让此时应该刚和他在一起的阴阳家焱妃守活寡?
再不行也可以搞定雁春君,让某些事情永远没有发生的机会。
当然,同样的也可以去秦国灭掉吕不伟和李斯,顺道做了千古一帝,自己取而代之,成就天下?
不过貌似以秦代周太过顺应天时了,所赚源力应该很小,远没有直接用其他六国之一行征伐之事来的有赚头。
就比如说韩国,钟图如果操控这个国家拿下整个天下,肯定是要比操控秦国像历史上那样统一中原要能赚钱的多。
如此一想,先前隐隐存在的某些想法又再次自他的心底浮现了出来。
“要不干掉韩王取而代之,然后假装他行事,先造福韩国一波?”
“e……貌似很有搞头啊。”钟图搓光滑的下巴,眼神闪烁的嘀咕道。
“要不,搞一下?反正杀谁都是杀不是?”
想到这里,钟图也没制止自己的乱想,手掌一翻,再次变出了数颗纳米机器集团,像是先前在紫兰轩中一般,令其散开,朝整座韩王宫遍布开来。
眼线这种东西,人自然是没有纳米机器来的好使和隐秘。
“不过其他的行动也没必要放弃,反正有高拟真型战斗机器人这个千变万化的替身,完全可以多管其下,一起收割源力。”
这么一想,姬无夜、白亦非、翡翠虎和焰灵姬的事情就也再次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大雨忽然倾盆而下,整个新郑地界笼罩了瓢泼大雨之中。
而在这时,新郑城外郊区的某处官道上,股股白烟从正在官道上行驶的车队中冒了出来,清晰明显,一瞬间就引起了负责押运的韩国士兵的主意。
“大人!你看!”
“还不赶紧给我打开进行检查?!”某个官员骑马过来大声咆哮道。
“是!”士兵应命,迅速上前打开了布袋,看向了里面被押运的物资——
正是一堆堆只比婴儿拳头略小两圈的金块!在雨水的浇淋下,好似石灰一样迅速融化,并向外释放出肉眼可见的水白色蒸汽!
“黄金在消融!”士兵惊呼道。
“这怎么可能?!”
这般叫着,官兵又跑到另一辆冒烟的车旁,挥动矛戈划开了布袋。
然而结果一样,令在场的所有官兵脸都白了起来。
他们押运的这可是军饷,如果出了问题,他们在场的这些人将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因此也就难怪他们会是这种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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