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利一挥手,闫解放带着一伙人嗷的一下就冲了上来。
50多号人,把许大茂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屋里都挤不下。
“等一下,等一下!”
许大茂努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陈胜利,我承认之前是我错了,我跟您认个错还不行吗?”
“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您就当个屁把我给放了,我保证以后保卫科绝不找你们得麻烦还不行嘛。”
许大茂不知道闫解放现在为什么和陈胜利搅和在一块,他也不知道闫解放为什么这么听陈胜利的,他只知道现在是自己这边形势不如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他是什么副主任什么领导,通通不好使!
只要这五十多人一股脑的冲上来,就算一人给他一脚,许大茂整个人也得报废。
因此他决定了服软。
这也是许大茂的性格使然,若是换了陈胜利,即使斗不过你,也得跟你血战到底。
围观的众人顿时就发出了一阵起哄声。
“咦!这许大茂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软蛋。”
“哈哈哈,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这样的人也配当主任?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
“支持陈胜利,支持闫解放,必须搜查许大茂家。”
“我们也怀疑许大茂当官走后门。”
“是的,许大茂家不知道藏了多少赃物,给他找出来。”
许大茂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劈头盖脸的就流了下来。
只好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哀求一般的看着陈胜利。
陈胜利却是面无表情。
心软也得分对谁,若是相信狼的眼泪,那他必然也终将被反噬。
许大茂就是一匹狼,一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狼。
“许大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
“解放,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控制起来,给我搜!”
看着陈胜利丝毫不为所动,苦苦哀求根本没用,许大茂索性也豁出去了。
他伸手一指闫解放。
“闫解放,你傻啊你!你今年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做事儿能带点脑子嘛!你被陈胜利利用你知道不知道?”
“你今天带人大闹副主任的家,组织上会饶过你吗?”
“你也不想想,当初你都对陈胜利做过什么?他会放过你吗?趁着现在咱们要人有人,咱们哥儿俩联手,废了陈胜利,以后在这方圆十里八里,就是咱们说了算!”
许大茂求饶不成,开始分化瓦解。
他想不明白,当初闫解放和他一起,把陈胜利打了个半死,为啥他们两个还能化干戈为玉帛。.
所谓善战者,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许大茂这一招,叫做攻心计!这叫做离间计!挑拨离间闫解放和陈胜利的关系,瓦解敌方联盟。
一旦达到奇效,敌方不攻自破,当前危局立解。
只不过,他失算了。
“胜利是我的好大哥,我闫解放只听我大哥的,他说什么我听什么。”
“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他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兄弟们,给我上,打狗!”
闫解放态度坚决,许大茂彻底绝望。
他咬了咬牙,准备开始最后的挣扎。
同时心里早已经暗暗的骂上了娘。
他骂的不是陈胜利,也不是闫解放,他在心里大骂起了刘海中。
按说同住一个四合院,这几天刘海中也基本没去过轧钢厂,离得这么近闹这么大动静,这二大爷大老刘听不到?
听到了为什么不马上去搬救兵,给自己解围?
许大茂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刘海中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而救兵迟迟未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刘海中不愿意救自己。
说不准,他现在就拎着个茶杯,躲在人群当中一边喝水一边看好戏呢。
等到他许大茂一下台,升官发财的就是刘海中了,所以刘海中不可能带人过来救自己。
“陈胜利,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种的,敢不敢和我们单挑?”
许大茂把心一横,使出了激将法。
就算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哦?人多欺负人少,要单挑?怎么个单挑法?”
陈胜利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自然就是,我们四个单挑你一个,怎么样?陈胜利!你是不是个爷们儿,敢不敢接受!”
“哈哈哈哈哈哈!嘶……”
贾张氏实在没忍住,咧嘴大笑了起来,只是她这一笑走了神,缝衣针不小心直接扎到手上去了。
“还说人家人多欺负人少,四个人想要单挑人家一个,那你许大茂算什么?”
没有人认为陈胜利会接受这个无聊至极的挑战,毕竟现在他只需要挥一挥手,让闫解放把许大茂等人捆起来,再严格搜查屋子找出赃物那就算完事儿。
但是谁也没想到,陈胜利竟然答应了!
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
其实,陈胜利的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
这段时间,实在是憋了一大肚子火!
而追根究底,一切原因都是许大茂!
像这种人,就算把他关进小黑屋都不解恨。
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
错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就再难遇到了。
“好!我接受你们得‘单挑’!”
“解放,你们谁都不要上。”
许大茂四人对望一眼,趁着陈胜利扭头说话的功夫,就展开了偷袭。
“砰!”
陈胜利的脑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闪身躲开。
“啊——”
随后,只听得一声惨叫。
陈胜利转身一拳打出来,许大茂像是个沙袋一般,被一拳打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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