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之所以把廖钒的病情询问的如此详细,是因为他不想进了病房之后开口问廖钒或者她的父母,这种看似关心的询问,无疑会给患者和家属的精神上造成一种无形的伤害。
杨烈也没有顺手买个果篮或者营养保健品什么的,他来是给廖钒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假惺惺的表示慰问和同情。
对廖钒的病情有了全面了解之后,杨烈和李振来到病房门口,轻轻的推开了白色的房门。
病床两边有一对中年男女愁眉苦脸的对坐着,他们见有陌生人进来,同时转头看向杨烈。廖钒正在输液,人半躺着,好像睡着了。
“叔叔、阿姨,我是杨烈,他是李振,在财大跟廖钒同一个导师。”杨烈简洁明了的做了自我介绍,顺便连李振的话也说了。
廖钒的父母闻言之后,急忙起身,脸上带着感激的神色。
廖妈说:“我知道你俩,小钒回家不止一次提到过,还说你们三人一起研究的课题都报到中央去了。”
廖爸则问他们:“你们是从申城过来的?坐什么车?”
“杨烈开车带我过来的。”李振这次抢答。
尽管他们的说话声音很轻,但还是吵醒了假寐的廖钒。
看着病**愈显清瘦、面色苍白的廖钒,杨烈心里有些难受。老天爷给了廖钒一副精于运算的大脑,却又把脊髓炎这种可怕的病痛也给了她,还真是不偏不倚。
廖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跟杨烈和李振打招呼:“大师兄,二师兄,你俩咋来了?”
杨烈把脸一沉,责备廖钒说:“再不来,难道等你躺在**不能动了,再来?”
杨烈这话一出口,廖钒的父母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哪有这样当着人家父母面说这种类似诅咒的话语呢?这同学看着清秀帅气,一开口说话咋这么难听,难道是读书把脑子给读坏了?
李振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廖钒被杨烈一句话问的红了眼睛,沉默不语。
“我已经问过值班的
护士了,对你的病情基本了解清楚。按照国内治疗急性脊髓炎的水平,你只有30%的几率能够治愈,并且没有后遗症。但这指的是首都和申城几家全国最有名气的大医院,你们市里的中心医院还达不到30%的治愈率。”杨烈沉着脸,继续说着让廖钒父母心如刀搅的话。
“护士说,去M国治疗这种病,治愈率可以提高到60%以上,我现在就跟你联系,想办法马上出国治病!”杨烈说到这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凌常龙的电话。
“凌叔,我有个一起读研的同学,刚刚患上急性脊髓炎,你能安排她去M国最好的专科医院治疗吗?医疗费从我的年底分红中出。”
“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就跟北美那边的朋友联系,有了结果马上给你回电话!”凌常龙对于杨烈的请求很重视,毫不推脱的就把事情揽过去。
原来对杨烈已经很生气的廖钒父母,听完杨烈跟凌常龙的通话之后,这才明白杨烈说那一番话不是为了挖苦和刺激他们,而是要让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然后下定决心送廖钒出国治病。
“大师兄,你不用这么帮我的,我家的经济条件不允许,我还是留在国内治疗吧。”廖钒红着眼睛,啜泣着说。
“廖钒,你别跟大师兄客气!你知道大师兄开的什么车吗?上百万的豪华奔驰啊!他有的是钱!上次他从港岛回来,咱们开玩笑问他赚了多少钱,他说是一个亿,咱俩都不信,可是现在我相信了!你仔细回忆一下他当时说话的表情,是不是一点也不像吹牛的样子?”李振为了给廖钒打气,恨不能把杨烈吹成申城首富。
听说杨烈的身家可能已经过亿,廖钒和她的父母都觉得不可思议。九十年代末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亿万富翁,绝对是很牛逼的人物。
廖钒说话的当口,凌常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北美那边说没有问题,患者什么时候到机场,那边医院的救护车就等在机场,你看咋样?”
“凌叔,多谢了!回头再跟你
细聊。”
“时间不等人,现在我们分头行动,叔叔你赶紧找人帮忙去办理出国的护照,像这种急病就医的,审批时间会很快。阿姨你在这里照顾好廖钒,别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我跟李振去医院联系,看能不能先给廖钒进行保守治疗,只要稳住病情不恶化就行。如果这边的医院技术水平不够,咱就去申城的医院!”
杨烈军人出身,一旦严肃认真起来,说话办事就自然带着一股上位者那种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气势。不过他的这种气势,在这种时候却是最好的稳定剂,可以给大家增强信心。
众人分头行动,杨烈直接找了廖钒的主治医生,将他的计划告诉医生,医生也不生气,并没有觉得杨烈看低了他的医术水平。毕竟对于这样一个正处于人生绽放的美丽女孩而言,百分之三十不到的治愈率实在是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数字。
主治医生建议杨烈不要给廖钒转院,可以尝试用中医的针灸和汤药维持病情,等办好手续之后,再配上一些在飞机上的应急药,就可以直接去M国。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最大程度的减轻患者的痛苦,而且不会延误患者接受高水平的救治。
杨烈与廖钒的父母经过商量,同意了主治医生的建议,就让廖钒暂时还在中心医院接受保守治疗。
到了晚上,杨烈和李振在医院附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房,两人轮流休息,其中不休息的一个就去医院陪护。虽然男女有别,在陪护廖钒时有些不方便的地方,但廖钒的母亲和姑姑也轮流来陪护,这样倒是可以相互配合起来,有人照顾廖钒的坐卧起居,有人陪着廖钒聊天说话解闷。
对于生病的人而言,最怕的就是那种被人遗忘的孤独感,而亲人朋友陪伴在身边时,会让病人感到安全,产生积极向上的情绪,对于治病自然是有好处。
过了几天,一切手续办妥。杨烈安排了一辆丰田考斯特中巴商务车,将后面几排座位拆掉,改装成简易床铺,将廖钒和她的父母接上车,一路开往申城国际机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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