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陵越走近面前的大秦将军,就越是心惊,那两道如目光让他心里发怵,他毫不怀疑面前这位大秦将军可以轻松地杀死他,哪怕他身后还有百多的亲兵,他有种感觉,面前的大秦将军,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部杀掉。
“请原谅我的鲁莽,大人。”论钦陵跪在了地上,他是诚心请罪,他知道自己先前那种作为无疑会让面前的大秦将军会想到很多东西,比如野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显得有些诚惶诚恐的吐蕃青年,李昂收回了刀刃般的目光。
“你不该试探我,而且自视太高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李昂这样说道,然后朝身旁的李存孝挥了挥手,接着一枚令箭被李存孝射向了天空,很快怒涛般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三百骑破军卫带着恐怖的气息出现在了论钦陵的视线中,看着这些彪悍沉默的骑士,论钦陵的脸色变得死白一片,他先前见面前的大秦将军气度不凡,才故意让副将那样做,为的就是引起这位大秦将军的注意,可是哪里想到却弄巧成拙。
破军卫停在了李昂身后,没有半点嘈杂声,他们就像是生铁铸成的武士像,不动如山。“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说汉话?”李昂看向了面前会说一口口音还不算太离谱的汉话的青年。
“回禀大人,我的名字叫论钦陵,我的家族曾是逻些的贵人。我有一位会汉话地浮屠僧老师。”论钦陵抬起了头,他不敢多回答些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对眼前这位大秦将军,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你身后的士兵是你亲自训练得吗?”李昂对面前这个叫论钦陵的吐蕃青年识趣的表现感到满意,他让论钦陵站了起来回答问题。对于人才,李昂向来不愿意放过。
“回禀大人,是的。”虽然站了起来,可是论钦陵还是显得非常拘束恭谨,他是个聪明人,知道面对眼前这位可怕地大秦将军,还是谦卑一点,这样他才可以活得更久。
“遣散你的部下。到本帅帐下听用吧!”李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被他的话惊呆的论钦陵道,“本帅的名字叫李昂!”说完,李昂便转身而去,李存孝从怀中摸出了一枚令牌扔给了论钦陵。
下意识地接过令牌,论钦陵直到李昂和破军卫离去,才猛地回过神来,‘本帅,李昂。天哪,刚才很他说话的就是大秦军团的主帅。那个比魔神更可怕的男人。’盯着手中地令牌,论钦陵眼里露出了狂热的光,他回头看向了身后那些亲手训练的士兵。脸上犹豫了一下,便做出了决断。数日之后,李昂在城外的帅帐里,多了一名叫薛钦陵的亲兵。
帅帐内,李昂看完叶卢送来的消息,朝帐中的诸将道。“囊日论赞派去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土崩瓦解。我军阵斩六万。俘虏九万,如今高原上。再无兵力超过万人的部落。”说完他将手上的战报给了众人传阅。
随着叶卢之战地终结,由李昂策动的高原战役取得了完胜,短短的四个月内,近四十万人死亡,不过才刚刚建国地吐蕃就此烟消云散,甚至来不及在历史的长河中激**起一片水花,就被李昂亲手扼杀。
九月,高原上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虽然大秦和吐蕃的战争已经结束,可是李昂却在冬季挑起了高原部落间的战争,攻破逻些的原吐蕃将领,在他地授意下,对那些此前保持观望地部落发动了进攻,他们杀死所有敢于抵抗地人,将青壮的俘虏献给李昂,并上缴每次所得地三成财货,以表达他们对李昂和大秦的忠诚。
烧着炭火的大帐内,楞严迦腻色伽看着坐在上首的大秦主帅,面色阴晴不定,事实上叶卢之战里,正是他在吐蕃人身后捅了一刀,才让陈庆之和冉闵以伤亡两千的代价,就轻松地拿下了那十五万吐蕃大军。他帮了这大秦主帅那么大的忙,可是他居然狮子大开口,送亲队伍所带来的财物全部扣下不说,就连那些工匠也一个不肯放还,实在是欺人太甚。
李昂看着贵霜二王子的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拿进的东西岂有再送回去的道理,更何况比起他所得到的,他倒是觉得这位贵霜二王子才是占了大便宜。“楞严殿下,比起贵霜的至尊之位,我想这区区五百万金珠的财物和三千工匠对您来说算不了什么吧!”李昂朝楞严迦腻色伽举起了酒
而且这些本就是给莲珈公主的嫁妆,如今莲珈公主与说到这里,李昂笑了笑,“难道您还要吝啬这些区区的陪嫁之物吗?”
看着首座上浅笑吟吟的大秦主帅,楞严迦腻色伽脸色铁青,捏紧了手里的酒杯,一语不发,只是猛地仰头灌进了高原上的青酒,才重重地放下杯子,“我只希望元帅您的承诺不是骗人的?”
“这个殿下可以放心,本帅虽不是什么君子,可是还不屑行宵小之事。”李昂脸上依然挂着浅笑,却是让楞严迦腻色伽有气没处使,只能大口灌起了青酒。看着一口气地灌酒的大舅子,陈庆之却是无奈地摇着头,不过身为大秦的将军,他当然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
酒过三巡,喝得有些高了的楞严迦腻色伽忽地站了起来,朝李昂道,“素闻李元帅乃当今大秦第一猛将,不知可否赐教一二。”他先前被李昂拿话堵得不轻,此刻却是趁机借酒邀战,想要出一口气。
“也好,本帅最近很长时间没有动过手,便陪殿下过上几招好了。”李昂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不过照本帅的意思,这结亲的大喜日子,刀剑就不必动了,还是以拳脚论高低好了。”
“也好。”楞严迦腻色伽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很快他就发觉了不妥,因为冉闵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他已是个死人一样,说实话,自从驻扎进大秦的营地以后,楞严迦腻色伽没有少找这个有着非人之勇的大将较量,心里也很是佩服这个比自己更厉害的勇将,此时见他目光为自己默哀,心里没来由地发起了慌。
“子云,我看你这个贵霜大舅子是自寻死路,和元帅比拳脚,就是我也不敢啊!”冉闵看着坐在自己右侧的陈庆之,压低了声音道,“我看你今晚少不得要给你那个贵霜小娘皮数落了。”
“哼,嫁了我,她便是咱们大秦这边的。”见冉闵说得自己好像怕老婆似的,陈庆之却是冷哼道,“看我晚上如何**他。”
“你莫嘴上说得好听,嘿嘿!”冉闵见陈庆之一副大丈夫的模样,却是嘿嘿地笑了起来。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大帐中李昂已是和楞严迦腻色伽交上了手,让楞严迦腻色伽手下心腹目瞪口呆的是,几乎一交上手,他们的二王子殿下就落在了下风,从头到尾都在挨揍,不过那位大秦的元帅还算厚道,没有往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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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战半刻,楞严迦腻色伽便败下了阵,看着收手后退,一派大家风范的李昂,他心里除了说个服字,便再也没别的话。李昂也不想让他难做,毕竟双方之间还有共同的利益,“承让了!”随意地拱了拱手,李昂坐回了席间,气度倒也让楞严迦腻色伽心折。
终于,已是夜深,当楞严迦腻色伽离帐的时候,冉闵却是在帐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元帅的拳脚功夫怕是天下第一了,就算是我,也不过是比你多撑一会儿。”
听着冉闵的话,楞严迦腻色伽呆了呆,接着便问道,“那若是比刀剑,马上功夫呢?”眼中隐隐有期盼之色。
“步战比刀剑的话,那是在找死,以你的本事,顶多是死得慢些。”冉闵却是大大地泼了楞严迦腻色伽的冷水,“比马上功夫的话,说实话你也不是对手,估计比步战死得更快点。”
楞严迦腻色伽张大了嘴,他现在是不懂冉闵究竟是来安慰他还是来打击他的,看着面前自己所钦佩的勇将一脸诚挚,他最后摇了摇头道,“你家元帅不是人。”说完,便转头而去。
“我说错了吗?”看着楞严迦腻色伽显得有些悲凉的背影,冉闵摸了摸头,一脸的不解。
“不是说错,而是说的话太毒了。”李昂出现在了冉闵的身后,古怪地看着他道。
“毒,哪里毒了。”冉闵的眉头皱了起来,跟着李昂回进了帐子,口里嘀咕着,“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说实话,我倒是没想到子云能让他对吐蕃人下暗刀子。”偌大的帅帐里,只剩下了李昂和冉闵二人。
“其实他真地很疼他的妹妹,没想到子云那小白脸晒黑了还那么有魅力。”想到拐了贵霜公主的陈庆之,冉闵大笑了起来,和李昂拼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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