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不要信鬼话
荆州监狱外,一辆银白色的桑塔纳停在马路对面。
今天是哪个叫汪丙军出狱的日子。
我跟黄永威两个人坐在车里。
这车是他借来的,说干这种事儿不能开自己的车。
那合着开别人的车就没事?
“我说你能不能别抽烟了,瘾这么大?”
“你说不抽我就不抽?扯淡。”
“滚犊子的。”
我伸手扇了扇,烟味小了很多。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了,瘾还挺大。
上午十点钟左右,一辆黑色的大众开到监狱门口。
一个劳改样子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那样子没少受罪,眼神都有些呆滞。
“他就是汪丙军?不是叱咤一方的老大吗?怎么变成这逼样了。”
“再老大,进去了也是个屁。”
黄永威瞥了我一眼,继续观察起来。
来接他的这个人年龄也就在二十来岁左右,平头,戴墨镜,八成是他儿子。
而且腰间鼓鼓的,估计是匕首。
看来也是个混子。
“人家有人接,我们还来凑什么热闹?”
黄永威说着,就要发动车子离开。
“再等等。”
汪丙军不知道跟那个男的在说些什么,但谈话似乎并不愉快。
两人情绪都很激动,甚至还有一些推搡的行为。
但碍于警察的面前,不敢有什么过多的动作。
汪丙军被摁在车里,然后那年轻人开车离开。
“大黄,跟上他们,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就好,每个路口拐弯的时候停三秒再拐。”
“这是什么逻辑?”
“照做就好。”
正如我预料的那一般,我们刚跟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发现了我们。
拐进了一个路口。
三秒后,我们才拐过去。
几个弯道之后,我们已经被甩开了百米之远,但还在视线中。
“他们发现我们了?”
“嗯,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停三秒的原因,就这样跟着吧。”
又拐了几个弯之后,那辆黑色的大众停在一家二手车回收厂前,但是谁都没下车。
黄永威开着车从旁边走过,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扭头去看。
但是我敢断定车里最少还有四个人。
开过去之后,在荆州绕了个圈,我们才回到家里。
“我们今天为什么要去看他?”
“不知道,只是觉得该去而已。”
“幸亏我们没被发现,不然今天就撂在那了。”
我没去接这句话,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丢给了他。
汪丙军确实是参加了那桩案子,但是现在出狱了,那个女孩肯定会去找他报仇。
那他到时候肯定会找荆州附近最有本事的先生。
而荆州其他地方我不知道有谁,但是就近最有名气的就是黄大仙。
想到这,他看向了他,发现他也在看我。
“你在想什么?”
“他们回来找你,想让你去除掉那个女鬼,而她让我去,也是为了让我给你打个预防针。”
我都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几天那个女孩就会下手。
我连忙起身,拿上外套就要出去。
“你去哪?”
身后传来黄永威的声音。
“我去那个酒吧,应该可以再遇到她,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你劝得动鬼吗?”
“总得试试。”
“千万不要相信鬼话。”
……
重金属音乐轰鸣,让我的耳朵有些短暂的失聪。
坐在上一次的那个位置上,我叫了两瓶啤酒。
眼睛不短在舞池中扫来扫去,却始终没发现她的存在。
我有些气馁,难不成这个真的无法改变?
当——
我手中的酒杯被碰了一下。
“帅哥,找我吗?”
她凭空出现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是啊。”
我咧起嘴角。
“你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
“不怕?”
“我说了,我是道士。”
“嗯,让我猜猜你找我想做什么,杀我?封印我?或者劝我?”
“劝你?我是来听你诉苦的。”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手撑着头。
她笑了一下,然后一个人跑到舞池中扭动着腰身。
如同一条水蛇一般的她,让我有些恍惚。
摇了摇脑袋,我暗骂自己大意。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她面带笑意。
“没有。”
“真没有?”
她伸出手,捏了捏我的下巴,然后起身就要离开。
我站起来,想去拉她的手,却拉了个空。
她回过头,冲我眨了下眼睛然后消失在我眼前。
“哥们,喝蒙了吧?”
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推了我一把。
“没,我只是想到前些天在这里碰到的那个女孩子了。”
“那还是喝蒙了呗。”
他一边笑,一边离开。
我坐回凳子上,酒保一脸畏惧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是鬼吗?”
“你说前些天碰到女孩子了?可是你前些天并没有跟别人聊过天。”
“我专门吓唬那小子呢,染个小黄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酒保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收起我面前的酒具。
有些气馁的回到家里,黄永威悠哉悠哉的。
“劝听了?”
“我都没来得及说,她就消失了,而且我还被当成神经病了。”
我烦躁的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着电视。
正值七点钟,电视里面播放的是新闻联播节目。
上面无非就是世界各国的感受,国内的一些稀罕事儿。
我有些无聊。
胸口也有点痒痒的。
忍不住用手去蹭了蹭,就疼的我龇牙咧齿的。
“胸口那个还没好吗?”
“还早呢,现在一动还是挺疼的。”
“那你还喝酒。”
“……”
“明天帮你换换药?”
“现在不行?”
“不行。”
“为什么?”
“话那么多,不行就是不行,明天的吧!早点睡吧,我困了!”
“才特么七点……”
随着关门声,我一脸懵逼的坐在客厅。
难道今晚不行?莫非这小子怕我喝醉酒取他**?
啪——
我给了自己一巴掌,特么想啥呢。
第二天一早,我终于明白了。
他把齐舒雅给叫来了。
我着上身,胸口的纱布被揭掉。
我有些纳闷,我当初当着那么多人让她下不来台,难道她就不恨我?
她很细心的用水擦洗着胸前的伤口。
而我,则是在看她的脸,很精致……
突然,她停下:
“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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